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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带】忠诚

*预警:鬼鲛x带土,半亲情向

*给凤和花花的粮食!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宇智波斑。”

走出黑暗,站在惨淡的光线里的人明明还是少年的面容。

怎么可能是宇智波斑,干柿鬼鲛心里讥讽地想。那单只睁开的写轮眼里,虽然有着仇恨,有着绝望,却唯独没有一个名扬战场的百岁老人该有的阅历和狠厉。

明明就是一个小鬼,却不知道为什么顶着宇智波斑的大名。然而对方有着连三尾人柱力矢仓都能控制的强大瞳术,干柿鬼鲛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的少年高谈阔论他的理想,那个名为【月之眼】的计划,是对方所期望的理想乡。

一个不存在虚伪的真正的世界。

干柿鬼鲛突然想要见识见识那样一个理想的世界。

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手足相残的世界里,成为雾影村的影子,浸泡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他杀死了雾影村所有的敌人,敌村的忍者,可能会落入敌手的同伴,通敌的上司。他是雾隐村的一把利刃,斩断一切背叛的可能。

这样冷酷无情的村子,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也想要去往那样的世界。”他叹息道,把忠诚双手奉上,从此成为这个年轻人手里的刀。



少年坐在堆满卷轴和纸张的桌子前,有点尴尬地看着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的干柿鬼鲛。他隐蔽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四代水影的身影。

“有什么问题吗?”他用的还是低沉沙哑的声音,因为心虚所以有些干巴巴的。

“水影大人……”干柿鬼鲛无奈地指着卷轴上对方的签字说:“您这里不应该这样写,未免太不正式。”

少年轻咳两声,表情倨傲地抬着下巴吩咐道:“我从未处理过雾影村的文件,你来辅助我。”

这借口倒是有理有据……干柿鬼鲛没有拆穿少年故作聪明的伎俩。他移动到书桌的另一端,站在少年的身侧,这样可以更加方便的看到卷轴上的内容。

少年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僵硬了。他还不能完全信任自己,干柿鬼鲛清楚地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少年的斜后方。

他开始按照记忆中卷轴的书写方式教导少年。

少年学得很快。他十分擅长模仿,写出的字迹与矢仓的并无差异,很快也掌握了正确的命令方式。看来是写轮眼的好处实在是太多,难怪是无论哪一任当权者都想拥有的独特血继限界。

干柿鬼鲛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但是他没有询问。

一个好的下属是不可以对上司有疑问的。他能做的只有执行任务,表达忠诚而已。



经过多日的相处,干柿鬼鲛突然发现少年并不需要休息的样子。

他总是工作到深夜。为了影藏自己的身份,白天他控制着矢仓出现在来往的忍者身前,晚上才是他自由活动的时间。

可是在没有文件需要处理的时候,比起休息,少年更喜欢一言不发地坐在长桌边发呆。干柿鬼鲛时长能看到对方望着那轮清冷的月,冷冷地坐上一夜。

久而久之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请您好好休息,不要在计划还未开始之前就坏了身体。”他在任务的途中买来一盒据说很好吃的甜品摆在案几上,对有些疑惑着抬头的少年劝说道:“也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

少年的嘴唇蠕动着,终究没有反对他的好意,伸手拿起盒子里的一小块方糕送入口中。

干柿鬼鲛发誓他看见少年的瞳孔扩大了几分。

“那我先去执行任务了。”表面上还是雾影村忍者的他拿起摆在书桌左上角的一个卷轴。那是两人已经养成的习惯,那里是专门托付给他的任务堆积处。

在离开水影办公室关上门时,他听到几句呢喃,轻微的,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和红豆糕好像……”

看样子对方很喜欢这种甜食呢,干柿鬼鲛默默记下对方的喜好。对于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少年,他愈发的上心了。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让他会产生同自己一样的想法呢?



他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回到了水影办公室。

少年在那里设下了长期有效的结界,只对干柿鬼鲛一个人开放了授权。他开始逐渐信任被同僚称为怪人的年长者,归功于那些日以继日送来的各种甜点。

干柿鬼鲛掌控着身上的雨水将自己弄干,然后才踏入办公室中。可是他没有在那张木椅上看到熟悉的人影。

一道响雷陡然炸开在耳边,干柿鬼鲛敏锐地发现角落里有一团黑色猛地一震颤抖。

他走过去,少年抱着自己的头死命地把自己塞进小小的角落里。

“水影大人?”干柿鬼鲛试探地蹲下,伸出的手还没靠近对方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尖刺擦过。他惊得连忙向一旁挪了一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这才注意到少年身边长满了粗细不一的木刺,有的从地面和墙壁上破土而出,有的则像是从少年右侧的身体上长出来的。

“水影大人?”他又叫了一声。少年这才抬起头来,茫茫然地睁开眼皮看他。右侧的写轮眼里他从未见过的图案缓慢转动着,左侧则是黑漆漆的空洞。

“Rin……”

念叨着不明不白的音节,少年的右眼淌出暗色的血,空无一物的左眼却涌出透明的泪水。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被这格外灵异的一幕给吓到,但是他干柿鬼鲛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死亡都慷慨以赴,怎会相信鬼怪一说。

可那从眼前的少年身上弥漫出而出的无边无际的绝望此时正如同黑暗中无数双看不见的手,一点一点将少年拖入深不见底的地狱。

干柿鬼鲛明白自己到底是看轻了他。少年之所以会心生重造世界的想法,那必定是世界曾给予过他无法丈量的悲痛。

他忍不住给了少年一个拥抱,不顾那些汹涌而来的木刺擦破了皮肤,扎入肉里。

少年无声的悲鸣停止了。

半晌,他以干柿鬼鲛曾听过一次的少年本音颤抖着问:“见过这样的我,你依然没有选择离开吗?”

干柿鬼鲛没有回答。

狂暴的查克拉渐渐平息。木刺失去了查克拉的鼓动从少年身上萎缩、脱落,只有空气里的血腥味告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是吗……只有你不会背叛我了,鬼鲛。”少年靠在干柿鬼鲛的怀里,疲惫地睡了过去。



在此之后的一年里,干柿鬼鲛都会在夜里安静地陪着少年入睡。

少年很多时候都会做噩梦。他在梦里一遍一遍呼唤着一个名为Rin的人,还有Minato老师和Kushina桑这两个名字。

后面两个名字对于干柿鬼鲛来说可以说是耳熟能详的。那是木叶已经去世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和他的妻子,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

他曾经是为雾影村的机密工作的忍者,当然知道九尾事件。那次事件之后九尾被封印在一个婴儿身上,木叶的战力被狠狠削弱到各大影村都想分一羹的地步。雾影自然也是不例外。

但是自从四代水影上台后并没有对木叶有任何动作的迹象。

干柿鬼鲛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宇智波带土,那个“死”在三战神无毗战役里的宇智波,波风水门的学生之一。而且很可能九尾事件,就是他亲手策划的。

但是他没有说破。宇智波带土为什么还活着,又为什么自称宇智波斑这件事他并不感兴趣。反正他所认识的少年,只是“宇智波斑”而已。



又过了几年,少年突然要求他加入“晓”。那是一个在小小的雨忍村发展起来的叛忍组织,干柿鬼鲛在做任务的时候听说过他们的大名。

“我要你去监视他们。”剪掉了一头长发的少年说。准确来说他已经跨过了少年的年龄,身高拔高了许多,但仍然比干柿鬼鲛矮一截。在变声期之前就损坏的声线在成年后依旧低沉沙哑,倒是给伪装成“宇智波斑”带来了更多的便利。

干柿鬼鲛不知道青年与晓也有勾结,转念一想也是有迹可循的。这些年来青年常常外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前往雨忍村与晓的前身汇合了。

要加入晓,首先要成为叛忍。干柿鬼鲛二话不说就干掉了水之国的大名,背负着S级叛忍的臭名顺利被青年引荐给了晓。

他带上了代表“南斗”的“南”之戒指,换上了晓标志性的黑底红云长袍。当拿着“白虎”递给他的指甲油时他犹豫了一下,但是青年毫不犹豫地给他涂上了。

“嗯,这样显得更像坏人了。”青年看着打扮一新的干柿鬼鲛,嘴角终于勾起一丝笑意。

宛如雪中红梅,春日早樱。从未展露过的笑颜柔和了那半张伤痕累累的脸,总算是更符合对方的年龄了。干柿鬼鲛也不由自主跟着青年笑了笑。

“记住,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人。”青年最后嘱咐一句,消失在空气的漩涡里。

那是对方写轮眼的能力,干柿鬼鲛心知肚明,但是他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同所有关于青年的记忆一起。

从此他就是雾影村的叛忍干柿鬼鲛,不曾与青年有任何关系。

直到这项没有期限的任务结束为止。



晓里来了一个新人。是一个有着一双赤红的写轮眼,双手沾满同族鲜血的宇智波。

干柿鬼鲛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除却那头扎了一个小辫的顺滑长发,他与过去的青年几乎一模一样。

仅有的不同点可能在于,对方的绝望是因他自身而生,而青年的则是因世界而生的吧。

干柿鬼鲛有些同情宇智波鼬。他是知道青年计划的少数几人之一,尽管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到底对青年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他是无条件支持青年的,只是有些可惜宇智波鼬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年轻人过早地接触到了村子的黑暗。

“杀死同胞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人到死的那一刻才能认清自己。”宇智波鼬这样回答他有关杀死同胞的感想的问题。

干柿鬼鲛并不同意他的看法。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生来残酷,活着执行的每一项任务都会在的他的罪名上多添上一笔。

他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没什么好惭愧的,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也只有和青年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想要亲眼看见青年所说的,没有痛苦的世界。


出于对青年同族的关照,干柿鬼鲛对宇智波鼬可以称得上颇为友好。

所以在他看到宇智波鼬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时总是格外体谅他。

写轮眼用多了的副作用吗?干柿鬼鲛看着宇智波鼬脸上蜿蜒而下的血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对方要不顾一切地透支自己。他有些担心青年会不会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对方一直开着写轮眼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不用担心我,鬼鲛。”踏着夜色而来的青年擦拭着被雨水打湿的短发,翘着腿坐在床沿。“倒是你说的,宇智波鼬那家伙一直在用万花筒?”

“啊,是的。”注意到对方隐藏在黑色忍服下的紧实肌肉和健康的脸色,干柿鬼鲛松了一口气。

各种意义上已经可以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他不知为何有一种满足感,可能是因为他是唯一见证了男人一路的成长的人吧。绝那家伙,不能算做人。

男人眉心拢起,似乎是在思考宇智波鼬这样做的意义。可是想了一会儿他便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渗出泪光。

“困的话就先休息吧,水影大人。”干柿鬼鲛说。

男人放弃了思考。他看上去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底染上了一层黛青。

“你不在了我都没办法睡好。”他玩笑着说,枕着并不柔软的旅店枕头闭上了眼。

他几乎是沾枕即眠。

干柿鬼鲛摇摇头。就算过去这么多年也依旧不会照顾自己啊。他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无声地陪在男人身边,十年如一日。

男人并没有久留,因为宇智波鼬快要回来了。

“看好他,别让他太早死了。”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又一次消失在空气里。

干柿鬼鲛知道宇智波鼬不会这么早死掉的。他知道宇智波鼬一定会达成他给自己定下的使命,在此之前他会努力苟活着,而不是让自己活得更好。

仿佛已经做好了达成目的就离去的决心。

真是变态的亲情。干柿鬼鲛想,那么他跟男人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呢?



抓捕尾兽的计划如期施行了。

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负责的是木叶的九尾。干柿鬼鲛以为宇智波鼬会拒绝来自木叶的任务,就和过去一样,但这次他没有反对。

他沉默地走进木叶的甘栗甘,点了一份三色丸子。干柿鬼鲛不爱吃甜食,但是在看到菜单上的红豆糕时下意识地点了一份。

【和红豆糕好像……】记忆中的小小少年曾经这样说过。

宇智波鼬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连忙解释说有位故人爱吃红豆糕,咬着三色丸子的宇智波便不再询问。

感觉回到木叶之后,对方身上的气息都温柔了许多。

果然他是一个温柔的人,怎么会真心判村呢?干柿鬼鲛暗自提高了对宇智波鼬的警惕。

之前他就有隐晦地向自己打听过宇智波斑的存在,看来果然是有内情。

他们打败了前来纠缠的两位木叶忍者,也遇上了宇智波鼬在暗部的前辈,拥有者宇智波带土一只写轮眼的旗木卡卡西。

只会使用写轮眼皮毛的人,不值得那只写轮眼。干柿鬼鲛没有动手,看着被宇智波鼬一个月读就撂倒的人。一个留着西瓜头,穿着一身难看紧身衣的奇怪男子对他施展了体术,他有意反击却被宇智波鼬拦住。

干柿鬼鲛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在于尾兽,能不动声息地带走最好。

但他们还是没能成功。有三忍之一保护着九尾让他们的行动难以展开,干柿鬼鲛看也没看被宇智波鼬打得失去意志的宇智波佐助便跟着对方逃离了自来也的忍术。

他隐隐约约觉察到,事情从此有些偏离了男人的掌控。


果然如此。

在最开始失去了玉女后,一个名为“阿飞”的后备成员接替玉女的位置。

干柿鬼鲛对对方的品味实在不敢苟同,那个难看的橙色面具和奇形怪状的战斗方式都让人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比明明很好看却非要缩在一个丑陋的傀儡里的赤砂之蝎要顺眼一点,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紧接着角都和飞段,晓里的“不死组”也战败在了木叶的手里。迪达拉为了杀死宇智波佐助爆体身亡,同时牵连了成为玉女不久的阿飞。

在那之后宇智波鼬也战死了,死在了与亲弟弟的战斗中,带着解脱的微笑。

这是男人告诉干柿鬼鲛的。原来在赤砂之蝎死后他便一直以阿飞的身份亲自监视着组织,干柿鬼鲛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他再次感慨宇智波鼬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和他们,真正的刽子手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开始暗中活动了起来,没有理会加入晓的鹰小队。比起他还是更喜欢安静内敛的宇智波鼬,而不是始终将仇恨放在面上,一旦失去目标便茫然不知所措的年轻宇智波。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宇智波斑”。

晓的首领,那个拥有轮回眼的怪物也还是死了。干柿鬼鲛从男人气急败坏的措辞里知道这可能坏了大事,虽然他并不明白失去轮回眼的拥有人让对方生气的意义。

只是,已经支离破碎的晓到底能不能完成月之眼计划,干柿鬼鲛很是担忧。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男人终于还是让干柿鬼鲛去对付八尾人柱力,鉴于鹰小队带回来的只是八尾的一只触角。

干柿鬼鲛一如既往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临走前他鬼使神差地问男人:“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男人愣在了原处。

“没有意义的,鬼鲛。”半晌他开口,说出的话无比苦涩,“我是已经死在过去的人,一个不存在的人。这样的人,有知道的必要吗?”

“有。”干柿鬼鲛严肃道,“我只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不要说得你不会回来了一样。”男人勉强露出笑容。

“这样吧,你回来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他思索片刻,有些调皮地歪歪脑袋说。神色仿佛一夜回到了还是13岁时那个别扭地请教干柿鬼鲛如何批公文的少年。

“好。”干柿鬼鲛咧嘴笑道。



结果到最后,他还是没能遵守承诺啊。干柿鬼鲛迷糊地想道。

被木遁查克拉压制着,陪伴数十年的大刀鲛肌也反水了,浑身被体术打得提不起劲,还要被迫被人搜查大脑。自己真是,落得了如此狼狈的下场。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回忆,将那些和“宇智波斑”相关的情报全部撕成碎片。

可是还是被对方搜索到了。

那是他第一次与“宇智波斑”相见的场景,也是第一次看到少年的真面目。

不可以,出卖他。

强大的精神力让他没由来地生出最后的力量,咬断了舌头,将侵入大脑的查克拉弹了出去。用来压制他的木遁被他用蛮力挣脱了开来。他看着众人惊恐的脸得意地笑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知道“宇智波斑”是谁。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啊。

他用尽最后的查克拉,用水牢之水将自己牢牢包裹,又召唤出了自己的通灵兽。

几条鲨鱼围绕着他,不舍地蹭着他。它们与他心意相通,知道他的想法时已经明白无力回天。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被鲨鱼吞噬入腹。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把深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碎片重新拼凑起来,最后一次深切地看了一眼青年的笑颜。

啊,没能亲耳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真是,遗憾啊。



手里稳稳拿着的苦无突然从中间断裂了开来。

那是干柿鬼鲛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每年一只的苦无,全部从正中断成了两截。

“连你也,离开了吗?”

“说好了,回来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啊……”

“一个二个,不讲信用的人。卡卡西也是,水门老师也是,漩涡长门也是,你也是。”

“到头来,还是只剩我一个人啊。”

他在面具的遮掩下,泪流满面。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带土啊。”他静悄悄地对着一地残败的匕首说。

然后带上白色的面具,睁开眼时无论是写轮眼还是轮回眼都已经如死水般死寂。他背起巨大的焰团扇,走出了藏身的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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