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带/哨向】倒数九十日 （五）
*月更成就达成（闭嘴），因为有合集功能了所以不放前文链接
*这次终于没有倒叙了！
*设定和剧透走这里：文前，我改了个名字改了一些设定，不过基本按照这个大纲走hhh
*预警：dirty words有，R有但是不多，最后一方角色死亡有，其他的还不知道
*cp：斑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单恋暗恋（有卡>带，但在我看来不是爱情只能是另类的占有欲）
五、 第六十日
宇智波带土来到联盟地牢的第五十天时突然不再睁开眼睛了，无论士兵往他身上泼多冷的水都无法唤醒他。这群士兵私下咬着耳朵感叹道这么硬的汉子打破了以往犯人在旗木上将手下“存活”时间的记录，就算是敌人也不得不为他的坚韧敬佩。
旗木上将不愧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人，看他平日对几个学生和蔼的态度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曾经是暗杀者出身的，也只有在拷问时才会显露“白牙”的凶相。为了达成目的，任何肮脏的手段他都能使出来。
自从宇智波兄弟来过之后，士兵们都明显感觉到那个宇智波带土的精神状态急转而下。刚来这里的一个月间他就像坚不可摧的围墙牢牢地将宝贵的大脑保护在其中，但宇智波鼬只是轻巧的摘了一块砖就使其摇摇欲坠。
但是仍然是如今最强大的向导的他立即选择了更有利于自己的处理办法——封锁自己的意识。也就是说，虽然宇智波带土看上去是睡着的状态，但是他所有的精神力都因此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调动。他的意识和记忆被藏在了意识海底，精神力编织的图景一层层地将宝藏藏在了迷宫的最深处。
这不代表他的精神图景更容易被突破了。每一个前来挑战的向导只能茫然地在精神世界里慢无头绪的游荡一圈出来后面面相觑，甚至看到的图景都是不一样的。
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到达的境界了，那些向导们这样说。旗木卡卡西不信邪，又一次把宇智波鼬叫来。
“在鸣人准备好之前我们只能靠你了鼬。”
宇智波鼬看着带过自己一段时间的前辈不顾身份用近似哀求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眼帘下垂遮住半只眼。
“卡卡西前辈，过去对我跟佐助如此相待，也是因为小叔叔吗？”他突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旗木卡卡西说到一半的话哽在嗓子眼，半分钟后点了点头：“你们拥有和他一样的姓氏，就算写作的字不同，我那个时候以为你们是带人的家人。”
“但是您并没有想到已经“死去的”的内轮带人还活在宇智波家族里。”
“是的……”旗木卡卡苦笑着摇摇头，“都怪我小时候老看他不顺眼，没想到命运会让我们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宇智波鼬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只能用“小叔叔和宇智波家并无血缘关系”这句话来安慰旗木卡卡西。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他的家庭虽然是宇智波的宗家，但在宇智波斑一手遮天的掌控下，所有有关宇智波带土的消息都是对方想让调查者知道的。就算宇智波带土身体里没有一滴宇智波的血，他也已经从身心上忠诚于宇智波了。
而他之前从宇智波带土的脑子里看到的也只是再次肯定对方就是内轮带人这一点毫无用处的信息而已。
旗木卡卡西沉重地拍了拍宇智波鼬的肩膀，挥着手走远的背影格外的让人心脏发酸。
于是宇智波鼬吞下了本来想说的话，跟脸色不虞的弟弟打了声招呼后走上了前往地牢的路。至于为什么旗木卡卡西不利用哨兵的优势暴力撬开对方的脑袋，他不用问出口也明白答案。
宇智波鼬环顾四周，他的精神体——一只黑鼬——警惕地趴在他的肩头，就算处在从小生长的和室中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毫无形象坐在桌边的男人冲他招手，和以前一样笑着叫他的名字：“小鼬——”
宇智波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就连自家弟弟也很少能看到的笑容。“止水。”他以对方的名字应了一声，摸了摸龇牙咧嘴的精神体，端正地坐在他的对面。
宇智波止水挠了挠后脑勺，歪着脑袋疑惑地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对于在这里看到我的这件事。”
“止水的写轮眼能力我还是记得的。”宇智波鼬说，“在你把眼睛交付与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不愧是你啊，看来我这天才之名有你继承了还真是放心。”宇智波止水开朗地笑着伸手揉了把表弟的头，宇智波鼬没有阻止他。
“你们俩秀恩爱麻烦看看环境谢谢了。”
没好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宇智波带土穿着他以前最爱穿的家居服从门外走进来并合上了门。他走到宇智波止水身边，嫌弃地用脚背踢了踢他的大腿，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下，姿势比止水还要豪放。
“好久不见带土哥。”宇智波止水面对算是他的老师的带土有些拘谨，鼬猜他是因为没有告诉带土就擅自计划了自己的死亡而难以开口，心中为作死的小伙伴默默点蜡。
果然宇智波带土只是斜了他一眼就把这个一米八的青年给看得身体缩了又缩。宇智波鼬目不斜视地研究着带土书房里的挂画，表情严肃得就像第一次看到。
现在宇智波止水总算是尝到了当年宇智波带土的头疼了，心里嘟囔了两句对方胳膊肘往外拐，面上依旧可怜兮兮地看着带土。他知道带土是宇智波里最心软的，平日也最受不了别人这样看他。
果然不出一会儿带土就绷不住脸了。他狠狠地瞪着宇智波止水，更准确说是宇智波止水留在写轮眼的精神碎片，开口道：“早跟你说要做有把握的事情，可不是叫你把自己的命不当命。”句末带了点鼻音，瞪人的目光也软了好几分。
宇智波止水心道不好，连连认错：“是我不对，是我不好，还请老师原谅！”
宇智波带土就指着他的鼻子把他一顿臭骂，从他小时候爬树摔断腿开始事事巨细地骂道他没跟自己商量就潜伏进联盟还把自己命给搭上，骂到气头上还差点动起手。宇智波止水自然不敢反抗，除了最后顶顶嘴说整个计划有斑大人参与是斑大人不让他告诉带土的，其他时间都保持了十分陈恳的认错姿态。
“斑斑斑又是宇智波斑那个老混球！你们一个二个有事儿都跟他商量不跟我说，到底谁带了你那么多年？”
“老师别生气啊斑大人是族长啊他才是拿定主意的那一个老师别怪我们呀！”
“呸呸呸我现在在骂你别把错都丢在斑身上！”
“是！老师骂得好，骂得妙，骂得我们呱呱叫！”
宇智波带土听这话忍不住漏了笑声。“好了别贫了，”他轻咳两声，顺了顺宇智波止水卷曲的发尾，“我只是气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而我连保护他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一说止水也沉默了。宇智波鼬见气氛又有些凝重便主动开了口：“为了保护宇智波的荣耀和这世界的和平，我们的牺牲如果能够帮助到斑大人的计划便是值得的。”
“那老家伙发疯你们也跟着发疯？”带土不赞同地摇摇头，“这种事儿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做就行了，你们可是未来啊。”
鼬跟着笑起来：“您和斑大人也并不比我们大多少。”
“行了不说闲话了。”带土不想再跟两个贤值爆表的家伙打哈哈，他敲了敲桌面，问止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是。”止水一瞬间收拾了亲昵的态度，回到了汇报工作的状态。
“原来如此，根吗？果然家族里的那些败类和联盟早就已经私通了。这次也是早就瞄着斑算计好了的吧。”
半晌，宇智波带土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冷笑道。他看着掌心的四个半月形血痕一时没有再说话。
“这段时间也是拜止水所赐，我跟佐助在联盟也很顺利地被接纳了。他们都以为我们是站在止水这边要和宇智波对立的，没有多加猜想。只有千手扉间看我的眼神还带着探究，但有千手柱间的说服他也只是停留在单独调查的阶段，只有几个暗部跟着我。经过大战后来自他的试探也没了。”鼬接着说道。
“千手扉间……真是个直觉强到可怕的男人。”带土想到在战场上和他对峙的情形就头疼。双方都是顶级的向导，不仅精神力强的可怕连体质也不输于哨兵。索性虽然对方能力也跟瞬移相似但还是略输于自己的空间转移，自己才能抓住千手柱间被斑重伤时对方慌神的机会对他不小心漏出的弱点发出致胜的一击。也还好斑作为黑暗哨兵，独立战斗的能力比千手柱间要强，他并未在支援上耗费太多的精神力。不然现在躺着意识不清的就是自己了。
“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这次计划的顺利进行还是得感谢止水。”带土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宇智波的最强战力写轮眼被“根部”夺走，那些迂腐的老家伙还得偷偷摸着在大战时反捅我们一刀。也得感谢团藏那混蛋的贪念头让原本的交涉破裂，反而让联盟现在忙于内讧而没法派遣大量兵力地毯式搜罗斑的位置。”
“斑大人现在情况如何？”鼬问道。
“还不错，恢复了六七成。”说到自家哨兵的时候带土的眼神总是不自知的柔和一些，止水和鼬都对此心照不宣，显然对他心口不一早就明知。
“看您跟斑大人感情这么好我就安心了。”止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见两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又解释道：“因为最开始认识您的时候，您还老跟着斑大人对着干呢。”
带土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样子，无奈地瘪了瘪嘴：“谁叫你们族长二话不说就给人安了个新名字，还把稀有的向导给强占了呢。嘛，虽然他是最强的哨兵我跟他也不吃亏，就是有点憋得慌。”
他对满脸不解的鼬眨眨眼，没再说下去。
“时间也该到了，止水在能量耗尽之前就都留在这里吧。鼬的话我就再给你看点儿记忆吧，你拿去交差免得下次又给我换向导，我现在可经受不起鸣人的入侵啊。”带土手掌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鼬闻言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闭上了眼。
“怎么样？看得见吗鼬？”
宇智波鼬睁开眼，脑子里还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盯着那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他的弟弟佐助。
——不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脑子里突然闪过这句话，他装作头疼欲裂的模样闭上眼睛捂着额角，大脑飞快转动着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层层加锁丢进意识最深处。等他再抬起头来时，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野原琳和旗木卡卡西。
“你还好吗？”温柔的棕发女性担忧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依然没有动静的宇智波佐助，眼底的难过一览无余。
她是在为过去的内轮带人担忧，还是单纯的为这个人担忧呢？宇智波鼬习惯性地飞快地评估着，又很快放下了。
他只是被刚刚读取到的记忆迷惑了。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怎么对待内轮带人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们是属于内轮带人的过去，不是宇智波带土的。
他抓住了旗木卡卡西的手，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看到了他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