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土】咖啡，加糖吗？（1-4）
*年龄操作，高中生（大学生）止水 X 中年书店老板带土
*依旧没办法一发完（躺尸）虫醒了再捉
1.
宇智波止水发现这家书店纯属意外。
2.
因为昨天熬夜啃书，早上不小心起得比较晚的他为了抄近路拐进了嫌少踏入的小巷。这条小路其实不算偏僻，只是在同一个学院区上学的朋友宇智波鼬需要带着还在上小学的弟弟，安全起见他们从来都是走稍微绕一些的大道。
宇智波止水身为一个非常规意义上的学霸，其实骨子里颇为叛逆。说来好笑，他曾经还幻想过那些鲜有人踏入的巷子里其实住着可怕的怪物，而他则是一个超级厉害的忍者，在大家都入睡时就会像蝙O侠一样行侠仗义。
当然这并不是DC宇宙，也不是任何一部玄幻小说，最神奇的人只仅限于智商高，宇智波一家也只是这个小地方类似于地主的一个大姓而已。
宇智波止水背着书包穿梭在小巷中。拿出了体育考试时的速度狂飙的高中生没有什么心思关心周边的环境。不过当他即将离开巷口踏入大路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着急着赶路，只是挥了挥手便混入了人群。
“现在的孩子……”
半个身子被阴影遮住的人感叹一声，调整了一下双臂，抱着纸箱向巷子深处走去。
3.
“宇智波同学果然很厉害呢！这次模拟考又拿了第一，上东大肯定没问题了！”
宇智波止水笑着一一回应了同学的祝贺，收拾好桌上的书本和文具跟朋友道别后就独自离开了学校。
高三的学生因为要应考，所以早就停止了课外社团活动。鼬参加的戏剧社需要准备文化祭，所以接佐助的任务就落在了止水身上。止水逛到小学部时佐助已经等在门口了，一脸因为哥哥没办法来接自己而不开心的样子。
“抱歉啦佐助，今天又是跟我一起回家。”止水牵起佐助的手，对瘪着嘴的男孩道歉说。
“止水哥，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啊？”生得精致的宇智波佐助养着小脑袋看止水，黑亮的大眼睛盛满了委屈，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不过止水充分见识过对方小恶魔一半的性格，此时多半也是想让止水带着他去鼬的社团等鼬，才会对平时不怎么亲 热的表哥露出这样一幅人见犹怜的表情。
“好好好，我明白了，这就带你去找鼬行了吧？”止水也巴不得把佐助还给他哥。要知道在他接佐助的这一周里，可算是被对方变着法子吹了一番“哥哥世界第一止水哥还差得远”之类的论调。
领着瞬间放晴的佐助到了初中部的戏剧社活动室，鼬正巧在后场休息，看到止水带着活蹦乱跳的弟弟进来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真是不好意思止水，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离文化祭只有几天了，正在紧急彩排的鼬画着精致的妆容，搂住一个劲惊叹的弟弟对止水不好意思道。
“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文化祭加油啊鼬！”止水摆摆手，本着绝对不被剧透的原则退出了活动室。
4.
天色还早，因为是难得的周末，止水想着去哪儿杀杀时间，而不是回家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反正作业也做完了，不如去找个书吧泡一泡？也是很久没有看过课本以外的书了。
这样想着，止水朝着记忆中以前常去的那家书店走去。可惜走到门口这才发现，原本生意就不怎么好的书店已经转让了出去，现在一对卖夜宵的夫妇经营着小店，倒是比以前热闹一些。
真可惜，他就是因为那家店人少才常去的。看来自佐助上小学以后的这三年来，世界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止水在心里感叹着，扫兴地准备回家。可他一回头，突然就在各种花花绿绿的霓虹招牌里发现一个清流。
古朴的厚重木板，龙飞凤舞地雕刻着两个汉字，“神威”，在夕阳的照耀下不甚显眼，更别说它还躲躲藏藏地栖息在一条小巷子中。
止水认出来，那个巷子正是自己经过的，早上可能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
到底是怎样一家不想 做生意的店铺啊？抱着这样的好奇，止水站在了“神威”的门前。透过透明的落地窗，那一排排摆放不规则的书柜和窗边的沙发都让他心动不已。
刚失去了一个老朋友就结识了新朋友，止水二话不说便推开了门。
不算大的店铺却装修得非常温暖。不算昏暗也不刺眼的橙色灯光打在室内，是很适合看书的亮度；除了沙发以外所有的摆件都是木头制作的，崭新的书架上刷了一层保护漆，呈现蜂蜜般的色泽；仔细逛了一圈以后发现书架的摆放不像是随意的，不过这种并非中规中矩的样子很能给人一种自 由的感觉；舒缓的纯音乐流淌在书店里，也十分令人放松。
止水逛了几圈也没看见一个人影，但却找到了想看了很久的书。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坐在靠近收银台的一处沙发上，这样老板出现就能看见他。
他捧着那本名为《失物之书》的漆黑读本，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竟然一口气从头看到了尾。
“一本沉重的书，不是吗？”
突然有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止水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一个像是从贴在大商场的海报上走出来的男人靠在浅棕色的桌沿微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止水从没有见过能把一身什么花纹也没有的黑色衬衣和同色西装裤穿得如此有型的真人，恐怕也只有那些为了吸引卖家而不要命地释放雄性荷尔蒙的外国模特才能与他相提并论。但对方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正好撑起了衬衣的架子，却又不显露更多的肌群形状，连两条腿都修长得过分，更别提那张可以让所有女性为之尖叫的俊脸了。
“我以为这么隐蔽的地方应该很少人来，所以就出去了一趟。让您见笑了不好意思。”男人颠了颠手里的东西，止水这才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转向对方的手部。
“喵呜！”黑白色的小脑袋从网状的小包里探出，一红一紫的独特异瞳对上止水时，小猫呲着牙威胁地叫了一声。
“啊，这是牛奶，我刚把他从兽医那里接回来。”男人温柔地刮了一下小东西的头顶，“客人不介意吧？”
止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完全不，我很喜欢动物……”他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有些无措地摸了摸后颈。
牛奶依然坚持不懈地想要从包里出来，他露出四颗尖牙，喉咙里发出恐吓的哈声。看样子应该就是店长的男人疑惑地皱眉，喃喃道：“牛奶听话，这是怎么了？平时没见这样认生啊。”
“那个，可能是因为我养了乌鸦……”止水尴尬地回道。
男人了然一笑。“这小家伙是我从巷子里捡来的，难怪对你这么凶巴巴，可能以为是敌人呢。”他对止水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提着小包走进了柜台后面的房间。再次出来时，他已经松了几颗纽扣，手腕处的袖口被仔细地挽起。
“作为本店的第一位客人，您想喝点什么？我请客哦。”男人将柜台后防尘用的布料掀开，止水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在饮料和咖啡豆旁边摆了半柜子不同样式的，酒。
“学生不可以喝酒哦，就算你过了年龄。”男人注意到他的惊讶，倒是很坦然地笑道，一点也不在乎在书店里出现酒精是否正常。
止水在这样接二连三的轰炸下已经有些麻木了：“就咖啡吧。”
男人挑眉，并没有多问对方这个点喝咖啡会不会影响睡眠，只是随便取了一袋咖啡豆打开，取出适当的分量倒入研磨机中。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宇智波带土，昨天才搬来这里，以后请多指教了。”男人一边关注着机器，一边跟止水搭话道。
“宇智波？”止水有些疑惑。对方的确有宇智波的特征，纯黑色的眼眸，乱翘的黑色短发，以及一眼可见的宇智波脸部轮廓，都证明对方没有说谎。可是止水从来没有听说过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
“啊，只是名不经传的小地方的小分支而已，我并不是宗家的人。”宇智波带土轻笑一声，“倒是客人您，应该是本家的吧？”
止水在蔓延开的咖啡香气中放松了一些。“我虽然住在本家，但也不是宗家的人。”他欣赏着带土行云流水的动作，话语间多了亲近的意味。“我叫宇智波止水，店长叫我止水就好。”
带土将粉碎后的粉末放入蒸煮机中，按下开始的按钮后这才抬头对上少年因为凑到桌边而有些过分接近的黑眸。
“好啊，止水。”他礼貌地回以微笑，不动声色地后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但止水并未察觉，他的注意力都在带土骨节分明的双手上了。
“咖啡，加奶吗？”
“啊？嗯，加。”完全是朦朦胧胧的状态答应下了，止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带土往冒着热气的苦咖啡里倒入牛奶，然后附上一层奶泡，并熟练地做了一个麦芽纹路的拉花。
“请用。”附上小勺，带土将咖啡摆在止水面前。少年拿起勺子却半天没有下手，一脸挣扎着是否要破坏拉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快喝吧，等会儿就不好看了。”带土温柔地催促道。
止水这才下定决心，端起杯子小心地啄了一口。还有些烫口的液体比起闻着要苦很多，一向喜甜的宇智波少年立即皱起了眉头。
“咖啡真的好苦……”他放下杯子，五官纠结在一起，哪里还有半分级草模样。
带土见他一脸怪相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果然是地道的宇智波小鬼，一点苦都沾不得哈哈哈！”
止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眼前的大人给戏耍了。本应该不高兴的他，比起不满却更多的是不服气。
“我已经不是小鬼了！按照新修改的法 律，我已经成年了！”他鼓着腮帮，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对方口中的“宇智波小鬼”强迫自己把这杯苦涩的咖啡喝了下去，末了还把空空的杯底露出来得意洋洋地向带土展示。
带土看他真的喝完了，倒是停住了大笑。“现在的小孩，真是了不起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摇摇头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是个装满了正正方方的冰糖的小瓶子。
“你喝的太快了，我本准备给你加点放糖的。现在只能给你冰糖解解苦了。”带土用夹子夹起一块放在止水的咖啡杯里。
止水责备地瞪了他一眼，连忙用小勺将那枚冰糖送入口中。甜味在口腔里蔓延的一瞬间，他的表情便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咪，舒展了开来。
好容易从苦涩中解脱出来，止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八点过了，饥饿感突然从身体的每一处涌 出，他这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他连忙起身，将刚刚看完的书放回原本应该在的地方，背起书包，对着收拾案台的带土挥挥手。
“我先走了店长！以后见！”
带土抬头，对止水露齿一笑：“哦，常来哦，止水小弟。”
止水小心地合上有些厚重的木门。离开“神威”重新站在没有什么灯光的巷子里，他回身望了一眼打上了同店里一样的灯光的招牌，视线转下透过玻璃又看了一眼正擦拭着桌子的宇智波带土，脸上有些发烫。
他说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直觉告诉他带土的一言一行里都透露着和自己一样的寂寞。然而他笑起来的模样，就像永远不会消失的小太阳，带着长辈的温暖和一点点狡黠的坏，对于一年到头只跟严肃的老师和族人相处的止水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可能以后会常来这个神秘的店里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