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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土】蔓越莓红茶(上)

*水土521特刊——情敌的角度吃狗粮x

*此为番外,正片走这里,水土在一起前提



1.


“斑先生,请问您知道带土在哪里吗?”


宇智波斑无视了坐在对面的千手柱间可怜兮兮的求饶,用自己的桂马吃掉了敌方的玉后张狂地大笑几声。千手扉间端着茶杯嘬了一口热茶,仿佛那个正趴在他大腿上哭泣的老人根本不存在。


旗木卡卡西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和室里的三个老人这才回过头来看他。


“哦哦哦?这不是村东头旗木家的小子吗?叫啥来着扉间?”外表比真实年龄年轻个十几岁的千手家大家长柱间摸着光溜溜地下巴思索了几秒也没想出门外的年轻人是谁,扭头习惯性地问弟弟。


“是旗木朔茂的儿子,旗木卡卡西吧。”千手扉间实力证明了自己身为二当家所必须的超常记忆力和视力并不会因为年纪大了就退化。即使二十多年没见的人他都能通过一些细节迅速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柱间瞥一眼纹丝不动的斑,迟疑了一下没有贸然替老友回答年轻人的问题。他起身拢了拢衣襟,扉间跟着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起身拿过挂在一边的外衬替柱间披上。


“明天来我们家吃火锅吧斑?正好水门他们也回来了,大家一起聚一聚。”走出门的时候柱间说道。


“行,我把那几个小鬼也带上,你们多准备点。”斑点燃烟斗,吞云吐雾地回他。


“好歹你也带点菜来啊真的是……”扉间还想说更多,柱间已经乐呵呵地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出了和室。两兄弟一人念叨一人求饶地走远了,站在庭院里的卡卡西听着零碎的句子既怀念又酸涩不已。


过去他和带土也曾……


“旗木卡卡西。”斑突然开口,卡卡西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应了一声。他庆幸自己一直低着头,不然让带土的爷爷看到自己走神的样子多半不会给自己什么好颜色看。这位可是传说中的宇智波斑啊。


“事到如今,你还找带土那小子干什么?”斑呼出一口烟气,看着门外低垂着头的男人,提起自家孙子时平淡地好像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人。


这个人果然全部都知道。卡卡西早就料到了,毕竟带土经嘴里嫌弃自家爷爷,实际对斑几乎是无话不。更何况宇智波家家大业大,手握一大半权利的宇智波斑想要掌握孙子的情况自然是轻而易举。


他说的是实话。他伤害了带土,逼他离开了自己,这么多年他对带土也是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偶然发现了那个日记本,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对曾经的爱人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我是回来,请求带土的原谅的。”他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联系到他,他的朋友们都没有他的新手机号,我找了他很久……”


“所以你就以为他回宇智波家了?”斑慢慢悠悠地接着问。


卡卡西默认了。他就地跪下,不去在意沾染上尘土的裤脚,额头贴着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是我对不起带土。那个时候我误会了他,也没有听他的解释,他从那之后就消失了。您是他唯一的依靠了,也只有您有能力隐瞒他的行踪。”


他抬起头,正面对上斑打量的视线说:“您是故意让我来找您的吧?”


斑勾了勾嘴角。他放下烟斗,起身走到卡卡西跟前对他说:“当初带土跟你走的时候你跟我承诺过,绝对会照顾好他的吧?现在我又为什么要帮助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卡卡西明显因为这句话痛苦地动摇了一下,斑看着他颤抖的肩膀,毫无戳中对方痛处的歉意。他好像生来就跟白头发的人有过节,例如千手家跟他作对了几乎一辈子的二当家,在当时能够做出让步也仅仅因为带土的千说万说。


现在的斑只觉得当年那个一时心软就同意带土跟对方“私奔”的自己真是一点预知的天赋都没有。可惜,其他人的事情他可以不闻不问,唯独带土的不行。


“他现在不住在宇智波。”斑拿起纸笔写了一串地址递给卡卡西,“你们的事情我懒得管,你自己去找他说清楚。”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卡卡西受宠若惊地接过那张纸条,再三感谢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斑的院子。


还是个不够看的小屁孩。宇智波家年迈的大家长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2.


卡卡西很快就找到了纸条上的那个地址。


两层的房子离斑的别业有一段距离,坐落在宇智波的外围,被精心打理过的低矮石墙围出一小片花园,其上覆盖了一层蔷薇,粉嫩的花朵给整个小院带来了清淡的花香。


院子的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卡卡西踏上小径时听到一声猫叫,一只金瞳黑猫蜷缩在草坪上晒太阳,紧紧盯着这个陌生人,仿佛一点也不期待白头发的来客。


卡卡西是犬派,过去和带土养过好几只不同种诶的狗,但他没有想到带土会养猫。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记不得带土是喜欢狗比较多还是喜欢猫的了,他提出想要养狗的时候带土只是笑着赞同。


当卡卡西站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些胆怯。该怎么跟带土打招呼,如果带土不听他说话怎么办,如果……但是都到这里了,再怯场不是他的风格。卡卡西定了定神,按下了门铃。


他等了几秒才听到依稀的脚步声。他的心脏开始在诸多激素的作用下疯狂跳动,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等到那声音靠近门口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想象带土开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年轻人困惑地看着卡卡西。黑猫伸了个懒腰,踏着优雅的猫步来到了青年身边,用柔软的身子蹭了蹭他的小腿,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奶音。


他不是宇智波带土。


“那个,请问您是?”团子鼻的青年歪着头问。


卡卡西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他之前脑子里面的演算都作废了,就连口罩后努力挤出的温和笑容都毫无意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或是被宇智波斑戏耍了。可是他来之前确认过很多次门牌号,看到了铭牌上的“宇智波”,那位大人也不会有如此小的气量。


他在失态后的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整理好的表情如同对待自己的每个病人一样。


“您好,请问宇智波带土住这里吗?我是他的朋友,路过这个城市就顺便来拜访他。”他的双眼因为微笑眯着,语气却有生疏的距离感。


青年没有注意到卡卡西的僵硬,卡卡西注意到他原本绷紧的肌肉松弛了一些。“是的,只不过他现在出去了,大概一会儿回来。您要进来等他吗?”青年礼貌地侧身让出门口,并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卡卡西本想拒绝,但不知道是因为对与带土同住的青年还是对这间房子本身的好奇,他还是点点头,脱了鞋跟着青年走了进去。


房子里面很宽敞,收拾得十分整洁。家具多是木质的,房间里还有淡淡的柠檬熏香气味。青年带着卡卡西来到了客厅并让他随意,而后进了半开放式的厨房。


卡卡西在那张一看就是带土买的沙发上坐下,曾经他们的家里也有一张类似的。他打量了一圈,在钉在墙上陈列着各式各样小玩意的木台上停留了一会儿,在那上面他看到了带土宝贝的护目镜,还有一些其他眼熟的摆件。毋庸置疑,带土住在这里。


“抱歉,家里只有果茶和甜食,就当喝个下午茶吧?”青年端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歉意地对客人笑了笑。


卡卡西摆摆手说没事,看着青年将一壶泡着果干和红茶的透明茶壶摆在两人之间,同时拿出两个玻璃杯和两盘红豆糕——带土的最爱。


“我叫宇智波止水,这孩子叫小鸢,我们是带土的室友。您该如何称呼呢?”自称止水的青年落座,顺便弯下腰将一直缠着他喵喵叫的黑猫抱起来放在怀里。


“鸢”,这也是卡卡西熟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带土曾经用这个作为兼职模特时候的假名。那也是造成他们现状的开端。


“先生?”


“嗯?啊,不好意思,我是旗木卡卡西,带土的初中和高中同学。”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卡卡西心里告诫自己打起精神来回复止水的问题。


止水眨眨眼,面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您是朔茂先生的儿子?”他意料之中地说起那个令卡卡西心酸的名字,毕竟旗木这个姓氏在这里并不多见。


“是的,父亲是我跟带土的老师。看你这么说,是父亲生前的学生?”他喉咙有些酸涩。


“是的,”止水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一些,他赶紧给两人倒了大半杯热茶,端起自己的那杯嘬了一小口,“朔茂先生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卡卡西也端起那杯热茶,因为不想再谈已逝的父亲所以把话题重新引回了带土身上:“带土回来这里多久了?我之前路过的时候他都不在,听别人说他去了外地工作。”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试图从带土的室友口中得到更多带土的消息。


止水理解地点点头:“看来您是在外地工作最近不常回来吧?大概两年前,我在斑大人那里见到了带土。当时他刚从外地回来,需要一个住处,而我正好独居,平时去市里上大学也不常回来,所以斑大人就安排带土住了进来。”


“啊,是这样。”原来还是个大学生吗?卡卡西突然松了一口气,推开面罩端起果茶抿了一小口。


“是蔓越莓,”止水适时地开口,“带土喜欢这些果干所以买了很多,我擅自拿了一些泡茶,味道应该还不错,希望合您的口味。”


“没关系,很好喝。”卡卡西知道宇智波们都嗜糖如命,但他第一次知道,除了红豆糕以外带土还喜欢吃果干。自从在医院工作以后,他就很难抽出时间陪带土了。


“那卡卡西前辈(我可以这样叫您吧?)找带土有什么事呢?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止水见他半晌没有说话,又接着问道。


不愧是精力充沛的大学生,而且还是有别于传统宇智波的热情,卡卡西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他摆摆手,说自己等等也行。止水笑着答应了,他快速地解决掉自己的那份甜点,跟卡卡西有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卡卡西从他嘴里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带土,有他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止水说之前常去的一家书店歇业了,带土在那附近开了一家新的书吧。卡卡西想了很久才从记忆深处找到那家书店,那是他和带土开始发生交集的场所——他们为了仅剩的最后一本漫画打了一架。书店的生意不错,不过营业时间完全看带土本人的心情,尽管如此还是吸引了一大批小粉丝。带土做得一手好菜,除了甜食以外还会做很多地方的特色菜。以及,他还在做模特的兼职。


卡卡西一边听一边小心地提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以免被止水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止水并没有怀疑,把他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卡卡西。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带土的消息,卡卡西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都这个点了,带土怎么还不回来……”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止水有些担心地嘟囔了一句。他起身对卡卡西说自己去给带土打个电话问问,然后打开手机。


卡卡西发誓自己不是有意看到的。可是那一瞬间闪过的止水手机的屏保,是一个背影,而且卡卡西该死的对其十分熟悉。是带土,他可以肯定,因为他曾经无力地看着那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转身离开了自己。那是这两年间无数次出现在卡卡西梦里的场景。


在这一瞬间,一切都变成了不对劲,卡卡西突然心慌了起来。他再一次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个熟悉的护目镜旁边放了一副黑色的墨镜,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放的是成对的碗筷,以及两个款式相仿的马克杯。沙发的靠垫放在扶手的两侧,留下的空档正好可以坐两个人。再远一点的地方摆着相框,可惜是背对着自己的,卡卡西想要去看看,又怕看到的东西,是他内心深处多拒绝的


他听见了止水拨通了带土的电话,听到止水熟稔地叫着带土,说话间的情绪和对着自己时完全不同,嘴边带着笑容,柔软得让卡卡西大脑一片空白。他近乎机械地起身,走向那个相框,尽管有个不知名的声音一直在他头脑中呐喊着让他赶紧离开。


他拿起了那张相片。


曾经属于他整整二十年的宇智波带土,被宇智波止水搂在怀里。两张相似的脸框在镜头里,笑得十分幸福。


卡卡西构想了整整一个月的复合念头,顷刻间破碎成了灰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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