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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土】蔓越莓红茶(下)

*此为番外,正片走这里,水土在一起前提






3.


“这就要走了吗卡卡西先生?”止水站在门口,不甚赞同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点点头说:“医院那边来了紧急病人,我得赶快赶回去了。”


“抱歉啊,带土说今天店里客人有点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才让你等了这么久。”止水挠挠头笑道,因为清洗碗碟而挽起的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


卡卡西瞥见其上一点模糊的红色,尴尬地转过身子。


“没事,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拜访他,麻烦你了今天。”他干涩地说。


“哪里哪里!带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呢!”止水微笑着目送他走出庭院,在卡卡西正准备合上铁门时他按住了卡卡西的手,凑到他耳边。


“欢迎以后再来啊,前任先生~”


卡卡西愣在了原地,花了几秒钟才消化完着短短十一个字。他震惊地回头,宇智波止水阳光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眼。


“为什么……”你会知道?卡卡西想要抓住他的领口,撕破那张在他看来颇为讽刺的面具,可是他浑身只剩下勉强能够维持站立的力量,连吐字都不太清晰。


青年晃了晃手机。“在你来之前,斑大人已经告诉过我了。”他把手机举到卡卡西眼前,上面白底黑字的短信内容让卡卡西呼吸一窒。


“虽然一开始不太懂斑大人的’丧家犬’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您我就明白了。”止水收起手机,同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卡卡西浑身一颤。止水的眼睛就如同盯上了猎物的乌鸦,黝黑的眸子一转也不转地盯着卡卡西,仿佛早就看透了他的灵魂。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止水制止。“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和带土的过去,我只相信自己这双眼睛看到的事实。”止水冷冷地说。“带土好不容易从痛苦的过去解脱出来,我不希望你去见他。”


他连敬语都不用了,说的话也满是火药味,字句间都向卡卡西传达了一个事实:他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卡卡西茫然地立在原地愣了好久,连止水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他们俩是怎么从如胶似漆的爱侣变成如今水火不容的关系的呢?卡卡西苦笑一声,摇摇头让自己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找带土。卡卡西握紧双拳,最后看了一眼带土和止水的“家”。


他要去把带土带回来。


4.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离开老家前往东京的时候,两人才刚刚大学毕业。


卡卡西大学读的医学院。他是专攻脑外科的天才,老早就定下了导师和以后会负责的科室,课业即将结束的他便跟着前辈在医院提前开始了实习。为了方便上班,卡卡西离开了家,在大城市的医院附近租了一间蜗居。


带土原本在斑的安排下接手他的工作,听说卡卡西要离开的时候毅然推掉了斑的所有安排。


“老头子,我要跟卡卡西去东京!”年轻的宇智波带土倔强地对宇智波斑顶嘴,“我才不要跟卡卡西分开!那家伙离了我连饭都不记得吃!”


宇智波斑透过带土瞪着卡卡西,那目光恨不得吃掉胆敢拐走养了二十年的孙子的混蛋。带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顺便更好地将男朋友挡在身后。


最后实在拗不过一根筋的带土,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了行。


“请您放心,我旗木卡卡西,绝对会好好照顾带土。”临走前,卡卡西跪坐在斑面前,再三保证道。


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带土就带着斑临走前塞给他的信用卡,收拾了几套日常穿的衣服跟着卡卡西住到了新家。为了应对稍显昂贵的租金,两人商量后决定由有收入和补贴的卡卡西负担房租,带土负责水电和日常的食物等开销。


卡卡西之前就很不喜欢带土替斑干的那些活路,在他看来那些都是“不正当的脏活”,临走前信誓旦旦说要养带土也有一半原因出于此。带土见卡卡西不喜欢他原来的工作,便表面上辞去了,待在家里一边处理一些文件,一边照顾工作繁忙的卡卡西。经常性上夜班的卡卡西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花在工作之外的地方,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带土便学着做他喜欢吃的饭菜,到饭点就给他送去,久而久之卡卡西的同事们都对他熟悉了,挤眉弄眼地戏弄卡卡西和带土,甚至戏称带土是卡卡西的“田螺姑娘”。


带土一听面上立马染上了红色,吃着男朋友精心制作的美味佳肴的卡卡西愈发觉得他可爱了。


后来带土在回家的路上被出来找灵感的摄影师相中,平日无聊的他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为一个品牌拍了一套街拍。个高样好的青年既能扮酷又有可爱的一面,完美比例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很合适,竟然就靠着这套照片登上了时尚周刊的封面,有了些小名气。


那段时间是他们一起生活的这么多年最幸福的时刻了。虽然都在事业打拼的初期时期,但是只要一有空两个人就会黏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不觉得枯燥。过了几年,两人存了点钱后买了一个大点的屋子,带土兴致勃勃地包揽了装修的工作,用这段时间在时尚界培养出的品味将家里布置得十分温馨。卡卡西尤其喜欢卧室里的大床,软硬合适又不会吵人,新房刚装修好的前几月,带土被他折腾得每每睡到中午才有力气起床。

5.


可就算是坚如磐石,也会有被时间的洪流所侵蚀。


最先开始疲软的是卡卡西。逐渐步入正规的工作让他承受了越来越多的压力,转正以后应接不暇的手术更是让他疲惫不堪。他越来越少回家,偶尔晚上回来了却倒头就睡,后来连带土给准备的饭菜都经常忘了带。带土一天见他的时间还不如见随便什么人的多。


虽然寂寞,但卡卡西满脸的疲惫看在带土眼里着实心疼。他把那些难受都藏在心里,让卡卡西放心去医院干自己的事情,自己实在无聊了就多接模特的工作。


在这期间,他认识了在隔壁工作室工作的模特,还是大学生的弥彦和他的女朋友,造型师小南。三个年轻人阴差阳错地因为一次工作结下了友谊。当小情侣知道带土除了工作和做饭并没有娱乐的方式时十分惊讶,当即决定带着带土体验一下丰富的都市夜生活,带土也因此认识了弥彦她们的小圈子,名为“晓”的学习组织。


带土非常喜欢和他们一起相处的感觉。他们不会因为年龄差距产生交流障碍,说到带土不太知道生僻词语时是也会停下来跟他解释。带土本来就生活在一个大家庭,离家这么多年来从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体会到了家人间的温暖,让他眷念不已。


于是,带土便把下班后的空闲时间更多的花在和“晓”的朋友们一起,有时候去吃一些好吃的,有时候就聚在居酒屋喝酒聊天。时间一长,“晓”的大家都知道带土的男朋友是个繁忙的医生,带土也知道了朋友们的一些小秘密,例如迪达拉其实还没成年,看上去最年轻的赤砂之蝎是个快要毕业的博士生等等。


卡卡西并不知道带土有这群朋友,因为带土只会在他加班或者值班的时候出去。但是碰巧的,有一天卡卡西没有预告的提前回家了。


那天,卡卡西负责的一位病人去世了,原因是突发性脑梗塞,抢救无效。这本是概率很大的事件,病人家属也早就签署了责任风险书,虽然无人责备他,可是面对家属们哭泣的脸卡卡西嘴上不说,心里却也十分自责。病人渐渐在自己手下停止呼吸,再加上最近各方面的压力,心情不好的他自知暂时无法再继续其他的工作,便早早的请假,给带土发了条信息便回到了家里。


原本以为带土会在家做好饭等着他,可卡卡西没想到打开家门时还是一片漆黑。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带土的身影,也没有收到带土的回复,打他的手机也无人接听,卡卡西猜测他可能还没从摄影棚回来。心里多了几许失落,他在冰箱里找到一些剩余的饭菜随意热了热,随手翻起了带土收到的杂志样本。


卡卡西看到了一个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宇智波带土。他回忆里的带土是个有些傻气,但永远都在发光发热的小太阳,疾恶如仇的性格让他对喜欢的人百般讨好,对讨厌的人则视而不见。可是除了自己以外,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对着一个陌生男人露出陌生表情的陌生带土。


微乱的黑发被发胶整齐地固定在脑后,量身定做的深蓝色西装长裤将那双比值的长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同色的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上,白色衬衣上松开的领口露出卡卡西曾经最爱的锁骨轮廓。


他的爱人,宇智波带土,像个道貌岸然的商业精英一样,圆润的杏眼半合着靠在另一个橙发男人身上,眼里的情愫绝对能够吸引到一大波怀春少年少女的注视和尖叫。不过卡卡西注意到的不止这些。那个橙发男人的手,拦上了他的“小太阳”瘦削的腰线。


卡卡西机械地往后翻了翻,接着三四页都是他们为一个西装品牌做的广告展示,可能是为了迎合观众的喜好,两人有不少亲密的行为。他越是看,心里越是烧起了无名火。那些本应只属于他的人,被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说不定连那精壮的身躯也……


他正想得出神,门口出来传来声响,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赫然是卡卡西心心念念的带土。他猛地起身,挂上了笑容走出客厅,准备脱口而出的音节在看到门口的人时戛然而止。


带土整个人黏在了刚刚出现在杂志上的橙发男人身上,男人背对着卡卡西,双手托着他的腋下,两人的脑袋亲昵地靠在一起,就像每一对猴急的小情侣。像是觉察到了家里有人,橙发男人回过头来,和卡卡西瞪大的死鱼眼撞了个正着。


两人沉默地互相打量了一番,直到带土迷迷糊糊的嘟囔声打破了这无声的较量。卡卡西离得比较远没有听清男朋友说了什么,但橙发男人的表情瞬间软化了下来。


“带土你醒醒,到家了。”他的声音很低,卡卡西不得不承认很好听。


带土又哼哼两声,这才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他眼里还盛着酒意,勉强撑着眼皮看到了卡卡西,竟嘴角一咧,拍着男人的肩头一阵大笑,嘴里还蹦着毫无逻辑的单字,什么白毛,什么鸭子,什么狗之类的。


卡卡西实在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带土的手腕,将人从那看不顺眼的男人怀里扯了出来自己抱着。“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一贯慵懒的优雅此时全部被冷空气冻成了冰刺,射向那个他怎么看也不顺眼的男人,“男朋友给你添麻烦了,我送你出去吧?”


被针对的橙发男人丝毫不受影响,他只是摆摆手便自己离开了,还体贴地合上了大门。卡卡西支撑着带土有些沉的身体,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已经睡死了过去。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卡卡西叹了一口气,扶着带土回了卧室,仔细收拾好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带土泛着红晕的脸一夜无眠。


第二天带土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宿醉后的头晕。他支撑起无力的身体,一偏头就看到了卡卡西。


“睡好了?”医生冰冷地问。


带土眉头微微皱起,大脑开始重新运转起来。卡卡西在因为他生气,他意识到这一点便眨巴眨巴大眼睛,做出最能让卡卡西心软的表情来:“早上好笨卡卡,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呀睡得怎么样?”


卡卡西冷笑一声。“别跟我装傻了宇智波带土。”他青灰色的眼冷的就像冬日里的雪,将带土好不容易梳理出来的笑容迅速冷却,“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把别的男人带上床了?”


带土愣了一秒。卡卡西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震惊和受伤,好像是听到了莫大的侮辱。可是卡卡西亲眼所见,那个男人手里有他们家门的钥匙。


“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是我们买的房子,是我们的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来的连锁酒店。”恼羞成怒,死亡的阴影混杂着被“出轨”的愤怒让卡卡西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说出了更加伤人的话:“想发情想开荤请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和你共处一室让我恶心。”


带土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不是这样的……”他轻声说,手指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弥彦只是朋友……”


卡卡西根本听不进去带土的任何说辞。他将那本杂志打开,扔到带土面前:“朋友会拍这样的照片?”


这下带土的指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褪去了血色。“这是我的工作!”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卡卡西,仿佛是刚刚认识面前的男人。“你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摄影师的要求,更何况弥彦有女朋友了!”


“那可真是有革命精神,连出轨也是一起的吗?”卡卡西毫不退让地说着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他是要把工作中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感谢带土提供的机会,他们会全部落在他自己身上。卡卡西充满恶意地靠近带土,手指意有所指地划过对方白皙的脖颈。


“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碰你,就这么饥渴?”


带土打掉了他的手。他一把推开卡卡西,后者虚弱地踉跄几步跌回木椅上,家具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就像他们摇摇欲坠的感情。带土喉间压抑地呜咽一声,如果是在平时他早就已经孩子气的哭出声来。可是这次没有。


带土黑亮的眼睛里乌云密布,不只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那些毫无证据的“控诉”。他胸膛剧烈起伏,手指也紧握成拳,卡卡西做好了被前黑社会少主一拳毁容的准备。


“滚。”然而带土什么也没做,只是反复冷静后吐出这样一个字。


卡卡西干脆地起身,让眼睛从带土颤抖的身体上移开。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带土这样是典型的默认,他几乎是摔门而出。他忘记了,带土从小就是把委屈都往心里藏的人,别样的自尊让他甚至无法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坦率。


十九岁的卡卡西知道怎样哄出十八岁带土的真心话,二十九岁的卡卡西熟悉二十八岁的带土的所有情绪,唯独三十九岁的卡卡西忘记了一切。


二十年,不过尔尔。


6.


“自那之后,我就离开了东京回了老家,再然后就遇到你这个小机灵鬼了。”捏了一把青年的鼻子,刚满四十岁的宇智波带土狡猾地眨眨眼,脸上丝毫没有岁月流逝的痕迹。


宇智波止水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胡闹,霸道地圈着男人的腰大大方方的宣告主权。书吧里的顾客要么见惯不惯,要么兴奋地交头接耳。止水看着带土对两个频频回头的小姑娘抛出一个成熟男人的微笑有些吃味地把这爱人的下巴,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带土闭着眼将主权让给血气方刚的年轻爱人,对周围响起的惊呼充耳不闻。他喜欢止水的吻,深情又明白适可而止,有时兴致上来了反而是带土不放止水走。他总认为自己还年轻着,不需要小男孩的特意照顾,止水也适当的调整呼吸来配合他,甚至还假装喘不过气的模样来逗带土开心。


这些带土其实都是知道的。他家的乌鸦君实在是聪明过人,不愧是鸟中的犬系,称其为最忠诚的狼狗也不过分。他猜测斑肯定趁他不在的时候对止水好好教育了一番,把自己那些旧事倒了个一干二净然后用早就生锈的枪抵着小男孩的胸口威胁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经过卡卡西以后还能通过斑的考验,从某种意义上宇智波止水也的确是个异类了。


“卡卡西一定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会来找我了。”两人的唇瓣分开时,带土叹息着说。


止水笑着附和:“他一定没料到他的同事中会有你的眼线,但我还是有点担心长门哥,他真的没有生病吗?”


“那小子长了一张’人见犹怜’的病弱脸,实际上是个跑的比谁都快的恋尸癖,据说还破过他们大学一万米的校记录。”带土摇摇头,从冰箱里取出一块芝士蛋糕,拿了个小勺子喂了止水一小块。


突然有点心疼卡卡西桑了怎么办。止水毫无诚意地想着,一口咬掉了那块甜腻的蛋糕。算了,心疼他还不如心疼一只路边的野猫呢,明天多带几个罐头过来吧。刚刚在巷口看到好几只呢,肯定是带土又偷偷喂了。



带土关上店里的最后一盏灯,合上了厚重的木门。


他转身,一头显眼的白发在招牌昏黄的光线里落入眼帘。旗木卡卡西站在阴影里,一双眼在口罩外注视着他。


“好久不见了,带土。”疲倦的医生一扫白日的沮丧,口气熟络得仿佛他们昨天才刚刚分离。


“两年了吧?你瘦了不少,卡卡西。”带土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前男友,自然地接上他的话题。


卡卡西眼睛一亮。他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触碰带土,却被后者轻巧的后退一步躲开了。落空的手有些僵硬,卡卡西取下口罩,试着露出过去被带土赞美过的笑容邀请道:“去喝杯小酒吗?”


“不了。”黑发的男人连语调都没变,“止水还在家里等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他迈开步子,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带土!”何曾受过带土这样的冷遇?卡卡西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一把抓住带土的肩膀强迫他停了下来。他绕到带土面前,恳切地说:“带土,那个时候是我不好,我一时激动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无论如何我请求你的原谅,只要你能回到……”


“不可能的,卡卡西。”带土打断了他,用一种冰冷的,同过去的卡卡西一样的嘲讽。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眼角的皱纹,心里感叹时光如梭,那样无铸的容颜也被雕刻上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就像他们之间用语言划下的沟壑。


“我知道你当时很不容易,但是仅此而已了。”他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卡卡西有些不知所措。这跟他认识的带土又不一样了,他的带土在面对自己时很少会有如此理性的时刻,他们总是喜欢斗嘴,又总是在斗嘴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可爱之处。可现在的带土,连一点情绪的波动也不肯施舍给他。


明明他跟那个年轻人,黑毛小子,就算隔着厚厚的玻璃和不小的间隙,也能窥见两人周身流淌着的温馨气息。


“带土……”他叫了声挚爱之人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是在那本杂志上看到你的,拍摄的地点就是木叶高中对吧?而且正是我们正式交往,第一次亲吻的地方……我想你选择在那个地方拍写真,是不是我们还会有复合的可能性呢?”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说的话,期待地看着带土,自认为抓住了带土的小辫子,等待着他面红耳赤地嘴犟。这样的话,十有八九带土心里还装着他旗木卡卡西,只要这样,他就有理由将带土从那个宇智波家里抢回来。


可是带土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只是嘴角凝着最轻浅的笑意回看着卡卡西,仿佛看透了一切肮脏的秘密。


“哦,那个啊……”他回想的时候眼里开始带起了温度,“一开始是校园主题,正好木叶在搞体育祭,止水邀请我去看来着,我就把地点定在了那边。”


“当时真的人山人海,还是止水把我带到了那个地方呢,说是很少有人会去。结果去了才发现是那个地方。”带土声音有些酸涩,但还没当卡卡西抓住机会安慰他他就温柔地笑了起来:“哈然后止水那个小鬼,说什么要覆盖掉不好的回忆,所以笨拙地跟我表白,还趁我不注意吃了豆腐呢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带土面上的温柔已经多到足以淹死卡卡西心里的反抗之声了。卡卡西知道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可是二十年的感情,带土可以放下,他做不到。


“我们之间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吗?”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哑掉了。


带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事到如今,你认为还有意义吗?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呼吸一窒:“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姑娘的?”带土说到这里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恍惚间竟和宇智波斑有八分相似。“旗木卡卡西,你太小看我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我已经原谅你了,卡卡西。所以快回去吧,东京还有病人在等你抢救,不要因为我,再体会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了。”


卡卡西看着他爱着的男人和曾经爱过自己的男人,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带土是多么固执的人,一旦认定就绝不会回头。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但再多的后悔也无法换回错失的爱情了。


“那么,我先失陪了,路上小心。”见他恍惚地站在原处,带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指针已经过了六点。想起止水冒着黑气的可怕模样,带土不禁打了个寒颤,便随意打了个招呼消失在了卡卡西的视野中。



卡卡西在空无一人的巷口站了很久,很久。


只有躲在黑暗里的野猫和落在电线上的乌鸦沉默地注视着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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